曲谙的眸子闪了闪：“就因为这个？”
“自然不是，其实在那之前，我也有察觉，大致能够猜到你感兴趣的方向，”顿了一下，顾轻笑了笑：“你对于信息素相关的内容十分关注，少有的几次多言，都和AO信息素脱不开关系，比如雅园事件的应急处理，明铃的兼职，还有你姐姐的事情……”
“这些主动分享，让我感觉到你对这方面的事情很在意，”顾轻继续道：“当初我去你的卧房，问到你的兼职，你可只是对那些智能硬件设计、机械零件制造委托等这些专业相关的内容，一笔带过呢。”
“所以楚诺提起，看你一问，我便确定了猜测。”
“啊……”曲谙垂下了视线，他的眸子中波光流动：“这样。”
自己一直在观察注意着顾轻对未来方向的想法，倒没想到，原来她也在注意着他的。
“其实，”顾轻收了笑容，她歪着头望着曲谙，若有所思道：“我本来想等你和我主动提起的。”
曲谙闻言，不禁想起从悬崖别墅聚会回程的那日，两人聊起职业方向时，他对顾轻的隐瞒，心虚地转开了眼。
她应该……不记得这茬了吧？
“我等了好久，你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。”顾轻抱怨道：“今天可是报名的截止日期了。”
曲谙眸色微沉：“……”他思考着该怎么解释，却一时无言。
顾轻望着曲谙略带躲闪的眸子，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本来想再逼你一下的，但我实在舍不得看着我家曲神这副闷闷不乐的表情，”顾轻用手指在曲谙的下颌上一转，勾着他与自己对视，温柔一笑：“就只好先说出口了。”
顾轻的话，一下子舒暖了曲谙的心。
曲谙怔怔地望向顾轻的眸子。
顾轻温柔而纵容的目光，看得曲谙的面色一热，心头狂跳。
他偏了下头，躲开了顾轻的手。
顾轻挑眉，手跟了过去，却被曲谙抓住了，与他道手交握在了一起。
顾轻心下一柔，她凑近了曲谙，给了他一个轻浅温柔的怀抱。
浑身上下被熟悉的紫丁香花香气息所包裹，曲谙舒服地低叹了一声，在顾轻的脸上蹭了蹭。
“所以，为什么不和我说？”顾轻在曲谙的耳旁，低声问他：“我记得，我们在车上聊起职业方向的那日，你说你没什么特别的想法？”
曲谙：“……”竟然记得……
曲谙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活跃跳动着的心跳平静下来。
顾轻愿意纵容他，他却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纵容。
沉默了许久，曲谙终于开口。
“顾轻，”他没有回答顾轻的问题，却反问她道：“你真的对AO特警感兴趣么？”
顾轻也没有回答曲谙的问题，她望向他：“这是你犹豫着不告诉我的原因？”
“我不愿勉强你，”曲谙靠在了顾轻身上，神色认真地道：“以你的能力，星际上的职位，都拿得到。”
“我拿得到的，我们曲神就拿不到么？”顾轻轻笑了一声：“能做什么，和想做什么，本来就是两回事。”
曲谙察觉到顾轻的言下之意，猛地抬眸，对望向顾轻的双眼。
顾轻笑了笑，她点开光屏，打开了之前八哥转发给她和曲谙的帖子，问曲谙道：“你看过它了么？”
曲谙摇了摇头。
顾轻垂了垂眸子，目光微敛：“你该看看的。”
那个论坛帖，顾轻本只是大略扫了一眼，看过后，却禁不住地再次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。
顾轻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论坛帖子。
于她和曲谙，信息素10级测试，不过是一场，虽有些挑战性，但凭借两人合力，便能应付自如的训练。
凭借着对自己和对方掌控力的自信，他们甚至将其演化为一场热辣的约会。
却没有想到，在训练场地之外，会有这么多人担心他们，这么多人祝福他们，为他们的安危想方设法，不眠不休。
一股暖流在顾轻的心田中流趟。
在那一刻，顾轻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实感，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了除了曲谙的Alpha和机甲校队队员的身份外她还有更多的身份，才彻彻底底地融入了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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