促膝长谈?
魏满一听, 心中警铃大震。
什么促膝长谈?林让又要勾搭司马越做什么?
只是林让这语气,微微带着笑意的冷漠嗓音,魏满莫名有一种需要为司马越捏把汗的错觉……
陈仲路对司马伯圭说:“司马将军,赵梁王马上便要登基, 您可别让我……等得太久了。倘或司马将军想好了,找我便是,那么就随时恭候司马将军大驾了。”
他说罢了, 很快扬长而去。
司马伯圭在原地站了一会子,看着陈仲路的背影,似乎若有所思,眯着眼睛, 眼神里阴霾冷酷至极。
不一会子, 司马伯圭也转身离去,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,仿佛被黑暗吞没……
魏满这才放开林让, 将小蛮也丢在地上, 捂着自己手腕说:“你这臭狗子!”
小蛮很是傲娇的晃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脑袋,露出一脸身为“狗子”的自豪来。
魏满没空与小蛮闹这些,便对林让说:“你又要与司马越促膝长谈什么?不是说了要下针找我么, 还想招惹司马越。”
魏满心中不愤,看看自己身上那些筛子眼儿, 大的小的都有, 出血的不出血的齐全。
林让面对自己的健美精瘦, 没有动容动心便罢了, 还下狠手便罢了,如今还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,三心二意去撩司马越?
魏满如何能答应了去?
林让则是十分淡然,一脸冷漠的说:“主公何出此言?这与针灸何干?”
魏满说:“你不是想找司马越下针?”
林让摇头说:“当然不是。”
魏满狐疑说:“不是下针,那是为何?”
林让坦然简练的说:“下手。”
下手?!
不下针,反而下手了?
那下一步,是不是下口?
魏满心想,林让真是反了!身为一个宝藏,天天到处撩人,没有自觉便算了,如今胆子也忒大了一些。
不过不等魏满发难,林让已然十分坦荡荡的说:“一旦司马将军与陈仲路合作,想要劫持武公子,主公不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先下手为强。”
先下手为强?
魏满听到这里,一怔,突然眯了眯眼睛,说:“你是说……?”
林让点点头,一脸木然冷漠的说:“司马伯圭竟然想要胁迫武和,我们不如如法炮制,一旦司马伯圭答应了陈仲路,便如法炮制,先抓住司马越。”
魏满心想,原来下手是这个意思?
林让并非中意司马越,而是要……绑架司马越。
怪不得从方才开始,魏满便隐隐的为司马越捏把汗,林让做事儿,果然从未让魏满失望过!
林让冷淡的说:“司马伯圭爱惜从弟,倘或我们抓住了司马越,便如同司马伯圭想要抓住武和一般无二,请主公试想,司马伯圭便算是再骁勇善战,好勇斗狠,到时候为时已晚,如何能狠得过咱们?”
咱们……
这一句咱们,听得魏满犹如吃过了蜜一般,只觉甜蜜蜜的,一瞬间让魏满有些错觉,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绑架要挟这种见不得光的狠事儿,而是在说甜言蜜语的情话儿一般。
陈仲路找到司马伯圭之后,第二日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异常,见面打个招呼,然后很快散去,都不多说一句话。
林让第二日例行公事,来到武安的营帐,给武和诊脉,调配药方。
武安恭敬的站在一面儿,林让便坐在榻牙子上,查看武和的伤口。
武和昨日里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,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,这番睡足了精神,早上便醒了过来,精神自是比昨日要好很多。
但醒来的武和有些死气沉沉,面容惨白透明,眼神也没有什么光彩,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颓废之感。
武和面容本就温柔俊美,平白添加了一种颓废之感,虽好看是好看的,却未免叫人心疼。
武安说:“列侯,如何?犬子自从今日醒来,便一句话都未说,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的?也不愿意怎么饮食,着实令人担心。”
林让听罢了,只是了然的说:“令公子得的是心病。”
武安一听,连忙看向武和,武和张着眼目,呆呆的看着营帐顶棚,眼神里充斥着一片死灰。
武安这才恍然大悟,武和因吞碳毁了声音,嗓子沙哑异常难听,不止如此,而且因着受刑的缘故,整个人犹如残废一般,想要自行饮水,手都会打颤,想要下地走动更是无能。
武和虽自小体魄并不强健,但到底也是文武双全,一时间变成了残废,如何能接受得了。
林让淡淡的说:“让能医病,却治不得心病,再多的药石,也对心病无解。”
武安听到这里,只觉心疼不已,说:“和儿,如何这般想不通透了?你安心养伤便是,其余事情,无需和儿考虑,一切都有爹爹便是了。”
武和静静的躺在榻上,嗓子颤抖了好几下,慢慢开口了,用沙哑至极的嗓音说:“何必救儿子……从今往后儿子注定是个废人,反倒浪费了药材与口粮……”
“和儿!”
武安只觉心口发涩,说不出来的酸楚,便在此时,突然有人掀开帐帘子,大步闯了进来,说:“主公,边关急报!”
原是司马伯圭!
司马伯圭一身黑甲,从外面大步跨进来,手中拿着军报。
只不过他进来的实在不是时候,武和神情颓废,武安正为之担心,自然心情不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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